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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戚】便宜儿子爱上我(四)

#前期小白花后期黑化攻x绿油油鬼畜受
#不瞒各位 这么久没更 其实是我没想好往后怎么发展……

11.
这日,谷子在山上给戚容挖蘑菇的时候,恰赶上一场暴雨,淋了个正着,谷子只好就近找了个山洞避雨,不料,这雨却淅淅沥沥下个没完,虽然勉强在山洞里找到些干柴生火,谷子全身湿淋淋的,正值凉秋,一场雨降了几分寒气,夜里越发显得冷得紧,谷子蜷缩在半夜里便燃尽了的小火堆边,打着颤撑了一个晚上。

次日早上,谷子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时冷时热,身上衣服也不知是没烘干还是又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很是难受。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谷子努力晃了下脑袋找回几分清醒,宝贝似的收好昨日采好的蘑菇,才晕晕乎乎地往回走。

好不容易摸索回去,迎面便看见阴沉着一张脸的戚容在等着自己。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被戚容劈头盖脸地打断:“狗东西!你还知道回来?!翅膀硬了是么?!一晚上不回来是想死外边么??!忘了上次差点被那个饿死鬼吃的渣都不剩么?!妈的!这破爹老子不当了!早知道这么磨人老子当初就该直接把你连骨头吃了!!留着你他妈的尽给老子添麻烦!!你还回来干嘛?!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说起来,戚容昨日没有等到谷子的晚饭,才想起便宜儿子出门时似乎跟自己说过一声要去干吗,不过自己当时也就是随口一应,并没有注意他说的是什么,谷子长这么大以来,几乎没让他操过心,当然他本身也就懒得操心,便想着定是又去了谢怜的破烂观玩着忘了回家,臭小子,他回来以后要好好批评教育一顿才行!哼!像什么样子?!有事没事就往谢怜那里跑,连他正经老子是谁都忘了么?!肯定是被谢怜那朵黑心的白莲花蒙蔽了双眼!!有本事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却没想到,等到自己昏昏欲睡,肚子抗议着醒过来时,自己的便宜儿子还没回来。

戚容顿时怒了,跳起来骂道:“妈的!人呢?!死外边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别说夜不归宿,谷子这么大以来,甚至从来没有晚归过,这么晚还没回来,真的是头一次。

宣姬听见动静,赶来汇报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傍晚时外面下了场大雨,直到现在也没停,谷子迟迟未归,定是在哪处避雨吧。”

戚容的洞穴深埋在山腹内部,是以外边的动静里边并不清楚,戚容闻言,顿时冷静了下来点,想着若是谷子去了谢怜那的话,路途其实还挺远的,下着雨,他确实不便回来,说不得今夜便留在谢怜那破观了。

戚容想着想着,却突然起了些兴致,想去亲自接谷子回来。

狗日的谢怜不是总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当谷子的爹么?自己便好好当一下这爹让他看看!他是鬼,对谷子来说遥远难走的路途,对他不过是个法阵的事,他去当着谢怜的面把谷子接回来,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岂不是狠狠打了白莲花太子表哥的脸?

说做便做,戚容当即便叫手下找了把伞,颇有兴致地出发了。

谢怜看见他大晚上的冒着雨来寻谷子,确实吃了一惊,却还是不得不告诉他谷子压根没来过的现实。

戚容一腔热情顿时被泼了冷水,兴冲冲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惯会咒骂的一张嘴此刻却是愣愣张着没有出声。

谢怜看着他,试探地说:“谷子不会这么不懂事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没有回去,你可以想想,他平时都会去哪。”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戚容便猛地想起那次他把谷子丢到山里差点被一个不长眼的饿死鬼吃掉的事,心里蓦地一紧,一阵说不上哪来的惶恐突然袭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惶恐为何而来?他应该并没有多重视这个捡来的便宜儿子,左右不过是一个听话又好用的玩意儿罢了,没了再找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竭力控制这阵惶恐,却无济于事,只好将这惶恐转化为另一种情绪,谷子总归是他戚容养了这么久的,不管他在不在意,但凡他还没扔,便轮不到别的辣鸡玩意儿觊觎!!

他扔了手里的伞,一声不吭,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匆匆回去,一刻不歇叫了手下的小鬼,全部派出去找人,自己也一连探了几个附近的喜欢吃人的鬼的巢穴,却都没有找到人。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整夜,终于停下时,天已经大亮了。

戚容熬着有些发青的眼圈一抬眼,便看到了自己找了大半夜的人,好端端地回来了。

戚容心底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松了口气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整夜担忧寻找化为的滔滔怒火。

12.
戚容的声音中夹着毫不掩饰的怒气,脸色更是从未见过的难看,谷子心里一紧,张口要解释,眼前却一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

戚容下意识地向前几步伸手接住了倒下的谷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顺势扶上他的后背时,触手的衣服微微潮湿,紧接着,便感觉到衣料下的皮肤竟然烫得惊人。

他迟疑着将手探到谷子的额间,嘴里故作不屑地叫道:“少给我来这套啊!你以为装死能躲过去么?”

一向最听他话的谷子却毫无反应,整个身子毫无知觉地靠在自己身上,额间摸到一片冷汗,温度更是烫得惊人。

戚容惊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自己的一腔怒火就这么软绵绵地泄气了,仿佛吃了哑巴亏一般,又生气又无奈。

他将谷子拉腰抱起,突然发现,这便宜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了,虽然自己可以轻易抱动他,却还是对怀中少年的身架感到吃惊。

戚容一边脸色阴沉地抱着谷子朝房间走去,一边使唤手下去山下抓个大夫回来。

戚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没心没肺的鬼,但是也好歹做过二十几年的人,常识还是有一点的,谷子这样子显然是淋了雨发烧了,虽然是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的寻常的病,但也正因如此,戚容一个近绝愣是无从下手,所以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抓个人类的大夫来看病。

谷子小时候跟着他时,吃不好睡不好,经常生病,那时自己根本懒得管他,从来都是扔给宣姬处理,宣姬又是个不会带孩子的女鬼,就这么应付着,谷子竟然也活到了这么大,甚至慢慢地从只会跟在屁股后边叫爹学会了怎么把他伺候得没话说,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戚容看着昏睡的谷子,才突然意识到,这捡来的便宜儿子懂事地太早,融入他的生活太不漏痕迹,以至于戚容都差点忘了,他跟自己不一样,他是个人,是个会因为淋场雨就生病的、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脆弱的人。

百年之后,这个口口声声唤着自己爹的少年便会化为一堆白骨,埋在地下无人问津,而自己依然不老不死,不痛不痒地存在于这世间,那此刻的所谓陪伴又有什么意义?!

哼,索性迟早都是要死的,人的一生如此短暂,不如自己现在就亲手把他了结,让他做个鬼留在自己身边不就好了?做人有什么好的?做鬼多好,也不会搞生病这种麻烦的事了,还可以学点法力,不至于随便被哪个路边窜出来的小鬼当了晚餐。

况且他自己也说过,最喜欢自己了,愿意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吧。

戚容想着想着,一只手没有意识地向谷子的脖颈伸去,冰凉的手触到谷子滚烫的肌肤,似乎给了谷子一些慰藉,昏迷中的谷子不但没有躲避,反而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戚容的手,嘴里嗫嚅着道:“爹...爹...我错了...别让我走...我还要给你做小鸡炖蘑菇...”

戚容手仿佛陷在了谷子肌肤的温度里,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注意到谷子的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小袋子,微微开着的小口可以看出里边是新鲜的蘑菇,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跟自己说过,他是去后山采蘑菇了。

之前谷子下山时,顺手买了几只小鸡回来养着,当时他见他照顾小鸡比照顾自己还要上心,便存着些逗他玩的心思,要他给自己做小鸡炖蘑菇,谁知谷子竟然确实犹豫了,他可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意思,就为了几只小鸡,戚容顿时生出些赌气的滋味,哼了一声便离开了,这事也没再提过。

原来,比起那些小鸡崽,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啊,甚至于生病,也是为了给自己做吃的,戚容之前的怒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弯起了嘴角。

戚容放在谷子颈间的手缓缓上移,捏了下他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蛋一下,软软的,温热的,竟然意外地舒服。

全然忘了,他上一刻,是想伸手掐死这个毫无意识的少年的。

13.
戚容住在山里,山下村镇又离得远,所以手下这一去费了些时间,大约快晌午时,才押着一个畏畏缩缩满脸惊恐的中年男子回来,这男子一身墨色布衫,半长胡须,脸色青白,一只提着药箱的手更是颤个不停,显然被戚容这里到处游荡着的头顶青灯的小鬼们吓坏了。

他原本好好地在自家医馆里按着方子配药,一个男子突然冲进来,抓着他说家里有一个病人晕倒了,人命关天,求他赶紧跟自己走一趟,他观这人神情,确实很是着急,救人心切,连忙匆匆收拾了药箱随他出门。

不料路却越走越偏,他终于意识到不对时,眼前的男子头顶却突然冒出一团青色火焰,呲着满嘴尖牙道,老老实实跟着走,不然现在就吃了他!

段大夫一介文人,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却也不敢违背命令,只得老老实实跟着走,心里七上八下:难道鬼也需要看病?鬼生病不应该找鬼大夫么?找他这个看活人病的有什么用?难道是之前自己的病人自己没治好变成鬼来找他算账??阿弥陀佛神武大帝保佑!

段大夫越想越心凉,直到进入戚容的洞窟,看到到处飘着的幽幽青火还有下面映照出的一张张青面獠牙的鬼面时,一颗心彻底沉到了底,这根本就是来了鬼的老巢了呀?!!死定了死定了!哎自己造了什么孽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啊??

青灯小鬼将他带到洞穴深处一个房间,房内有一张巨大的石床,铺了看起来十分奢侈豪华的白色毛毯,床边坐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青衣人,床上应该还躺着一个,不过离得远,看不太清。青灯小鬼十分不客气地将他推到了那青衣人面前,谄媚着汇报后便离开了。

戚容目光缓缓转向他,青色面具很是狰狞,段大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心里料想这必定就是这里的老大了,连忙跪地开始求饶:“大王饶命,小的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小大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的医术平庸,您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啊。小的家里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嫁幼女,您大发慈悲,放过小人吧。”

“闭上你的臭嘴!谁他妈要你起死回生了?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老子是抓你来给老子的儿子治病的!妈的你丫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怎么看着这么不靠谱啊?!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赶紧的,好好治!我这儿子要是烧坏了脑子什么的我把你脑子挖出来给他榨汁喝!”戚容瞪了瞪眼,没好气地噼里啪啦喷了一堆。

段大夫却委实被他最后一句的威胁吓到了,踉跄着蹲在床边,抓起谷子的胳膊开始把脉。

触手肌肤却是滚烫,脉搏也明晰可辨,与普通人别无二致,鬼应该都是没有体温和脉搏的吧,但他刚才却分明听到这位鬼老大称这位病人是自己的儿子,他斟酌着问戚容道:“大王,冒昧的问一下,这位公子是人是鬼啊?”

戚容不耐烦地道:“当然是人!是鬼还他妈找你来干么?!你丫到底能不能治?”

是人就好办了,段大夫心里松了口气,那便可以按照给人看病的法子来了,他专心把起了脉,原来只是普通的着凉引起的感冒,段大夫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还好,不是什么绝症,自己治得了。

他连忙给戚容解释了病情,然后试探着道,虽然只是普通的感冒,但也需要用些驱寒的药才好得快,可否把他放回去给这位公子配药?

戚容听闻没有大碍,心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也松了口气,他招手唤来一个青灯小鬼,命他随这大夫回去取药,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幽幽提了句:“对了,你说你家里有个待嫁的幼女,那便请来我这里做几天的客吧,我儿子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把你闺女送回去?”

段大夫暗自庆幸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一张笑脸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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